坚果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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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丛之刀】家法

  • 是长安“家暴”华沂的小故事

  • *号里的部分是P大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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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沂放开长安,坐直了身体,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同我说句实话,今早在城楼边上是怎么一回事?卡佐有没有单独和你说过什么,今晚... ...今晚那刺客,你有没有听到些风声?”

今早城楼上的事是意外还是你有意为之?刺客是不是卡佐为了长老之位栽赃嫁祸?你有没有同他一伙算计我?

华沂这话的意思问得直接,却也到底过了心,出口时委婉了几分,以至于长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同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屋内简直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忽然,长安脸色一变,一把抓起放在枕头边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指着门口冷冷地说道:“你给我滚出去。”*


长安睡得正熟,被华沂搅了一通好觉,有让他气得火直往脑门上烧。长安身体底子不好,只是自己从来没当回事儿,这当一口火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几乎有片刻眼前都是黑的。

长安兀自坐了一会儿顺气,再睡不着,便披了衣服起身。


华沂听话得让滚就滚,却也只是从王帐里挪到了王帐外,这档口正*努力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俯卧在角落里,雪白毛在夜色中分外扎眼,看见长安,没什么精神的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嘟声,垂头丧气的站起来,好像一条讨了嫌被踹出来的大狗撒娇似的。

这东海王厚颜无耻几乎已经前无古人了,还敢装可怜!

长安原本压着的火气一下子便烧到了脑门。*


有一刻长安几乎已经抬了手,想将手中的利刃割进他脖颈里。

长安囫囵吞地抹了一把脸,夜里正寒,他素来手脚容易凉,被自己的手冰了一下,才将心里那股“宰了他算了”的邪火压下去,手中的薄刃被他随手掷在地上,从武器架上取了一根长棍。


长棍有七尺挂零,手臂粗细,分量可观。在长安手里却无比乖顺,长安随手拿长棍在地上划了一条道,棍头点着地,道:“你敢踩进这条线一步,别怪我不留情面。”

华沂化成人型,眉眼间却还是蔫巴巴的神色,他目光在长安掷在地上的刀刃和手中的长棍中徘徊了几次,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试探地踩进长安画好的印子里,小声叫他:“长安... ...”


长安眼都没抬,长棍和着风声卷过来,华沂下意识地化作兽形,却又在反扑的时候生生停住,拿后背接实了棍子。

长棍着肉发出骇人的声响,华沂闷哼了一声半跪在地上。

长安仍旧冷冷地:“变回来!”


华沂闻声复又化成人形,高大的男人赤着上半身,后背上一道从肩头蔓延到腰侧的青紫淤痕夸张地肿起来。兽人化形本是可以化回到变兽之前,衣物也不该有什么变化,华沂故意将半身赤裸出来,无非是为了让人看见讨人心疼。

然而素来算无遗策的东海王这次料错了,长安非但没有心软,反倒火气更盛。

能让长安生气的事儿不算多,总之华沂这是头一次惹到他,还没摸清楚长安的脾性。倘若他老老实实的认错,让长安把该撒的气撒出来,长安的气性也没有那么大。

反倒是处处讨巧卖乖,让长安更觉得像是被糊弄了,一分的火也烧成了十成。


手中的长棍携着它不善言辞的主人的怒火,和着风声再一次向华沂扫过去。

华沂眼见着长安动了真气,即不敢全躲,也不敢完全硬挨着——长安气头上失了耐性,那一棍子接实在了恐怕能打断他肋骨。

华沂拿手臂护住要害之处,凭着过人的眼力在长棍着肉的一刹顺着长棍的方向卸了一小半的力气,才拿手臂接了。


“嘶!”华沂已经许久没吃这种亏了,做亡客时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的日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尤显得这一点皮外伤格外的难忍。

然后华沂还是舔着脸凑到长安身边:“长安... ...”


长安拿棍子的另一头支开他,摆出一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拿你的刀去!”

华沂就是再蠢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随了长安撒疯,只臭不要脸的贴到他身边,却又不敢挨实在,虚虚地想要挨着他:“我怎么舍得跟你动手呢?”

眼见着长安又要着,又补到:“留我条命,其他的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好?”


华沂说得委曲又可怜,却又是实情。长安就算再恨,终归也不能让东海王就真的血溅当场,打他一顿出出气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然而长安还是觉得憋闷的不行,心头到指尖哪里都不痛快,掐着长棍的手指用力太紧,已经攥得生疼,却还是比不过心口细细密密的疼。

同习惯了的从出生就伴着他的心肺痛不太一样,泥沼一样疼密密匝匝的缠在心口,长安彼时还不知道这感觉不叫疼,叫心寒。


长安长长吸了几口气,像往常对付自己不禁摔打的心肺一样,让自己平息下来,企图缓和一点难受,然而这次的作用却微乎其微。

他只得重新捻起棍子,点着面前一处:“站这!”


华沂此时倒是听话,让站就站,只一双眼睛不安分的来回瞥,一会儿瞄着长安,一会儿瞄着他手里的棍子。

长安:“你现在离我远点还来得及。”

华沂咂摸了一下长安的语气,终于在里面品出一点心疼,于是欢天喜地的耍无赖道:“我就要在你这!”


长安的脾气问过一次已经算是对华沂格外的有耐心了,闻言再没有二话,抬着棍子就朝华沂后背砸去。

华沂强压这自己无数年刀口舔血的本能,听着身后的风声近了也硬是没躲一步,只轻轻闭了眼。

然而棍子比他预料的轻多了,几乎只是触到了他的皮肉就被长安又收了回去。

——似乎只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


华沂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了爱人的意图,这一点小滋味顷刻就被华沂带到了脸上,他大狗似的扑在长安身上,差点没把长安扑个跟头。

长安:这家伙怎么这么沉。

然而还不等这点气恼带到脸上,就先察觉到了脖颈属于华沂的湿热。


这五大三粗的家伙趴在他怀里哭了。


长安这本就色厉内荏的冷漠再维持不住,他扔下长棍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的拍了拍华沂的后背,不知道此情此情自己该说点什么,便自作主张地安慰道:“别哭了,下次不打你了。”

呆愣在原地的华沂哭笑不得,被这棒槌搅得,那一点无由来的脆弱情绪被搅得一干二净。

棒槌见他止了泪,自觉已经将他安抚好,复又提起自己那把长刀往外走去。


*“你... ...你干什么去?”华沂舌头有些不利索的问道。

“盘查城中行商有没有跟名单对不上的。”长安头也不回地冷声道,走得稍远些,华沂又听见他极轻极轻地抱怨了一声:“你他娘的怎么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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